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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口吃怕说话:对着镜子练 300 天,站上千人演讲台

    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。不是长相,也不是智力,就是说话这件事。别人张口就来的话,到我嘴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,第一个字要重复好几遍才能挤出来。“我、我、我……”脸憋得通红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,才能把那个简单的“我”字说完。

    小时候上课最怕老师点名。一听到自己的名字,心就猛地一沉。站起来的那一刻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,只剩下全班同学若有若无的窃笑和老师尴尬的眼神。后来我学聪明了,尽量不举手,尽量坐在最后一排,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。可越是这样,心里那个想说话的自己就越憋屈。

    真正让我下定决心改变的,是工作后的第一次小组汇报。我准备了整整一周,把每句话都背得滚瓜烂熟。可一站到前面,看着下面十几双眼睛,那些熟悉的阻塞感又来了。“同、同、同……”就这一个字,我重复了七八遍,越急越说不出来,最后只能红着脸草草结束。那天晚上,我在公司楼下的小公园里坐了很久,第一次因为说话这件事哭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我做了个决定——对着镜子练习说话。

    起初的几天特别难熬。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躲闪,嘴唇发抖,连最简单的“大家好”都说得支离破碎。有时候练着练着,我会突然停下来,对着镜子里那个窘迫的自己发愣——我真的能改变吗?

    但我没放弃。慢慢地,我从每天十分钟增加到半小时,再到一小时。我发现自己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攥紧拳头,于是就在手里握一支笔;发现呼吸急促会让口吃更严重,就练习深呼吸;发现语速太快容易卡壳,就刻意放慢速度。镜子成了我最忠实的听众,它从不会嘲笑,也不会不耐烦。

    大概练到第三个月的时候,奇迹发生了。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说话,突然发现自己完整地说完了一段自我介绍,中间几乎没有卡顿。那一刻,我愣住了,然后眼泪就下来了。原来,我真的可以流畅地说话。

    后来,我加入了公司的演讲俱乐部。第一次在七八个人面前讲话,我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,但至少能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。从小组到更大的组,从十几人到几十人,我像爬楼梯一样,一步一步地往上走。每次上台前,我还是会紧张,还是会担心那个口吃的自己突然回来,但我学会了和这种紧张共处。

    就这样练了快三百天,机会来了——公司年会的演讲比赛。往年这种活动我都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,但这次,我在报名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知道我要参加演讲比赛,几个要好的同事都瞪大了眼睛。“你确定?”他们问。我点点头,没多解释。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,但练了这么久,总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多远。

    准备演讲的那两周,我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练习。还是那面镜子,还是那个我,但这次台下将是一千多人。我把演讲稿背得滚瓜烂熟,在镜子前演练了不下百遍,每一个停顿、每一个手势都反复打磨。

    年会那天,坐在后台等待的时候,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。手心的汗擦了一遍又一遍。当主持人念到我名字的那一刻,我突然不那么紧张了。这三百天的每一天都在为这一刻做准备,我有什么好怕的呢?

    站上台,灯光打在脸上,台下黑压压的一片。我深吸一口气,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:“大家好,我是刘明。”

    没有卡顿,没有重复,就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。台下很安静,大家都在认真听着。我继续往下讲,讲我的工作,讲我的团队,讲着讲着,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在镜子前结结巴巴的自己。

    “其实,站在这里对我来说特别不容易。”我临时加了一句没在稿子里的话,“因为从小到大,我都有口吃的毛病。”

    台下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,显然很多人都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为了今天能站在这里流畅地讲话,我对着镜子练习了整整三百天。”我继续说,“这三百天里,我经历了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到能站在这里和大家分享。我想说的是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,但只要不放弃,总有一天,你能笑着讲出那些曾经让你哭的经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台下响起了掌声。那一刻,站在千人瞩目的舞台上,我突然特别想抱抱那个曾经在镜子前一遍遍练习的自己。想告诉他:所有的坚持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现在的我,说话偶尔还是会有点不流畅,但已经没人会觉得我是个口吃的人了。更重要的是,我不再害怕说话,不再害怕表达自己。有时候同事还会开玩笑说:“刘明,你现在比我们都能说。”

    是啊,从那个躲在角落不敢发声的男孩,到今天能站在千人讲台上的演讲者,这条路我走了很久,但每一步都算数。那面镜子还在我的卧室里,每天早晨我都会对着它说几句话,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。

    如果你也在为什么事情苦恼,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,我想告诉你:别急着否定自己。就从今天开始,从最小的一步开始。就像我,从对着镜子说“你好”开始,用了三百天,站上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舞台。

    有些改变需要时间,但只要你愿意开始,并且坚持下去,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大器晚成。而在这个过程中,你已经成为了比昨天更好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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